可见,在东方与西方的关系问题上,马克思哲学与后现代主义“不期而遇”,并的确具有共识。当然,二者关注的重心又不相同:马克思哲学关注的是西方经济与政治霸权的消除,后现代主义关注的是西方文化霸权的“解码”;马克思哲学关注的是殖民地如何通过实际行动走向非殖民化,后现代主义关注的是语言对于“思想非殖民化”的重要性,并“沉溺在话语之中,对那些起作用的社会经济政治体制以及其他社会实践形式漠不关心”[39]。
马克思哲学与后现代主义在当代的“相遇”,凸显了马克思哲学的后现代意蕴,同时也促使我进一步思考如何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问题。“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”后现代主义思想家们对马克思哲学的阐释使我发现,马克思哲学中有许多长期以来被搁置、被抑制乃至被遗忘的成分,这些成分长期以来游离于“传统”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谱系之外。正如福柯所说:“对剩余价值理论的浩如烟海的评论,使得马克思有很多非常重要的材料几乎被人们完全忽视了。”[40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