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画,替自己倒了一杯茶,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都快12点了,以往这个时候,童艳珍也该回来了,难道今天晚上店子里的生意特别好吗?记得自从马涛被绑架后,她就没有心思看店子了,好几次还说把店子转出去呢。
他想了一下,拨打童艳珍的手机,语音提示是关机。他觉得奇怪,起身去厨房看看,没见人。推开浴室的门,没人,便推开卧室的门,看到写字台上摆着一张龙卡,下面压着一张字纸。
他一惊,拿起信看下去:
老马:
对不起,我走了,我不得不走,我的精神快崩溃了,再也支撑不住了。我去了个很远很远的地方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,寻一块净土,在那里了却我的后半生。你不要找我,找也找不到我的。
老马,我们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生活,总的来说还是很幸福的,但是,随着你职位的一步步提升,我觉得我再也不是你的妻子了,我成了官场斗争的一个附属品,那些“腐败”的官员和一些部门的领导把我作为“腐败的实验品”。随时都在考验我抗拒腐败的能力。一次又一次,我都替你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