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6点多的走廊里,还等着很多病人。
有点人一脸愁容的拿着报告,有的人捂着胸口,有的人一脸闷闷的坐在角落,不过出来的时候,这些人都重新绽开了笑容。
周岁淮坐在门口的长椅上,就诊室的门上一个人没关紧。
扁栀跟病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出来。
“大夫,我这是不是没救了?”
“大夫?我这,还能活过今年么?我闺女明年就结婚了。”
“大夫,我看不见了,大夫说,要开刀,我怕。”
“大夫,我挂不到号,我心慌的很,我胃太难受了,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,感觉要低血糖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一晚,周岁淮听见了很多类似这样的声音。
惶恐的,恐惧的,绝望的,悲凉的。
也听见扁栀跟他们说:
“有救。”
“好好吃药,让你活到八十岁。”
“先不开刀,试试中药,别焦虑,会好的,”
“胃的问题不难,心情很重要,给你开两天药,你缓解了再来,没号没事,你排后头看,我会看完的,回家好好休息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……”
扁栀的话很温柔,很有力量,周岁淮看着那些颓丧的人一个个从里头出来,脸上对生命的渴望多了坚定。
他忽然好像就更深刻的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认识他跟扁栀的人,对他怒气不争,他好像也忽然知道了,为什么失忆之前的周岁淮,那样的迷恋扁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