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别是这几月来,奴婢眼瞧着陛下越发亲近您,四宜殿桩桩件件大事小情,陛下都放在心上,纵然……”
时宜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:“给我拿些纸笔来,然后就好好歇着去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常思还想再劝。
“夜已深了,今夜陛下从这儿离开,明儿就会有人开始传本宫失了圣心,流言四起,又是这样一个多事之秋,要忙的事多着呢,你得趁今夜好好歇一歇。”
时宜说着笔尖在墨里轻点了点,作势要提笔给常思画个大花脸,吓得常思一溜烟跑出帐外,没了踪影。
靠着软枕坐下,时宜注视了会儿常思离开的方向,唇畔不自觉抿起平静的淡笑,开始埋头落笔。
写写停停发发呆,等天光渐亮起来的时候,时宜利落地把狼毫扔回桌上,满意地吹了吹纸上墨痕。
“娘娘——”笑还没收回,常思慌张闯进来,肿着一双眼,一看就是没睡好还上了火,“陛下,陛下赏了好多东西给冯嫔,还下了旨意,二公主和陆中丞之子的婚事,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