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张扬一脸郑重道:“我觉得是根出了问题。春秋战国之时,乱象比现在丝毫不差,圣人奔走一生,可曾说得任何一国君主放弃刀兵?圣人说得自然是有道理,但所有人都明白,如果放弃刀兵,那便离亡国不远了。”
蔡邕也是来了火气,怒道:“照子昂这么说,圣人之言便不值一提了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张扬道:“汉武帝独尊儒术是为了巩固统治,但董仲舒上天人三策,可曾受到重用?武帝用的还是张汤这等酷吏,为何?说到底,武帝是拿儒家那套来忽悠百姓的,论治国,圣人之言不行。”
“简单来说,小婿麾下可有正统儒家出身之人?伯温、文和暂且不说,元皓和平仲最像儒家之人,但他们办事和儒家有什么关系,儒家在于思想,但论做事,儒家毫无益处。”
蔡邕一阵沉默,他已经明白了张扬的意思,但一生的坚持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,“难不成圣人之言便毫无用处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张扬苦口婆心道:“但自从罢黜百家之后,儒家独大,可有进步?无数腐儒皓首穷经,只顾前人之言,不顾当下,最终仍是一介腐儒,于国何益,于家何益?”
“岳丈,您希望征儿成为这样的腐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