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大人昔年以宁寿宫唯首是瞻,如今奴才责他有罪,娘娘……为何不疑心是奴才想借此以陛下投诚?”
“本宫信任厂臣。”时宜接上他的话,不曾有任何迟疑,“厂臣,本宫一早就在和你图谋对本宫而言最重要的事情,你却到今日还不肯信本宫对你的信任吗?陛下曾问过本宫,你身上疑点重重,还敢不敢在你身上下注。”
燕平楚露出了进殿以来第一个笑容,春山拂雾,湘水潋滟,“娘娘如何作答呢?”
“从来没有在你身上下注一说。”时宜移开眼,望向窗外,“厂臣,你的存在,本就是本宫所拥有的,全部赌注。”
燕平楚是时宜为这个位面的延续——或者说,就是大齐在齐煊治下的朝局安稳,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找到的最大保障。
如果她连燕平楚都不能够信任,那这个位面任务从头到尾注定就是失败的。
可时宜一向自信自己的判断,也就是像相信自己一样地相信燕平楚,信他会给这个王朝带来安稳与延续。
这些东西,是远超身在局中的燕平楚的认识的,面对时宜直白而厚重的言语,燕平楚只觉自己的呼吸一窒,从脖颈一直到头顶微微被扯动着的麻,“娘娘,奴才如何能够担得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