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说起做饭的,朱兴德姥姥家那头的亲表哥做了一路的饭,累的都脱相了,到头来也没留下。
还有朱兴德的三舅,包括这次他老朱家跟着去前线两位亲堂哥,那叫一个姓的,哪个不比咱关系近?可你看他们留下了嘛?所以说扯不上送不送礼和人情关系。
咱压根儿没出那么大力,也没那本事用命去换前程。”
直解释到如此程度,家人们才算是听懂。
合着在前线那里,杀几个敌寇不算啥出息事儿,太多太多的人比咱家的孩子有功。
这么一想,又觉得也算合理,难怪会打赢仗。
彻底歇了让自家孩子回去做武官的心,难免就会忍不住羡慕道:
“那可是做官啊,彻底光宗耀祖。你说那些被留下的咋那么幸运,出去跟着左家送趟酒,晃悠一圈这就转身一变成了官,回头到月领军饷,俩月就能抵咱们吭哧吭哧种一年地的银钱。一年下来,攒攒钱再困难的人家都能翻身。去县里赶集时听那些人说过,比你们早先回来的那批人,县衙给了老鼻子赏钱了……”
运酒队的小子们听完心里却只剩下无语。
头一批回来的都是伤残兵,朝廷再穷不能穷治病的银钱。给那些人先运回来是要治缺胳膊断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