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主是来卧霞寺烧香拜佛的吗?今日稍有不便,可以改日再来。”
小沙弥脸上的惊慌、恐惧久久不散,沈鲤收回视线,打量那年轻和尚:“小爷并非到此烧香念佛。”
“哦?施主此行难道是来诵《太上救苦往生经》的?”年轻和尚笑眯眯问道,握着戒刀一级一级走向少年郎。
吐出一口气。
此地着实血腥气弥漫不散。
就算见惯死人的少年郎,同样有点反胃。
往日刺杀,顶多三、四人,哪像卧霞寺,本就僧人众多,这一乱,不知死了多少,越往山上走,腥臭的血味越浓烈。
好像来到了佛家恐吓世人的十八层地狱。
年轻僧人不止戒刀染血,穿着的僧衣早已被鲜血浸透。
不似和尚,倒是妖魔。
沈鲤开口说道:“上一代卧霞寺住持大开杀戒了?”
“放屁!”年轻僧人嗤笑,“什么上一代住持,他一直就是卧霞寺的住持从来没有变过,只是让宵小窃居大位罢了。如今,住持终于回来了,卧霞寺的天空,该晴朗了。”
此言足够。
高高跃起,转瞬就至年轻僧人背后,捏住他握刀的手腕,朝其脖子一抹,刚刚轻而易举砍杀两个小沙弥的戒刀,马上又将主人的喉咙割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