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香居易主,苏毓已不是掌柜,怎堪得起一声掌柜。”苏毓眸光黯然,这天香居本是祖传的产业,岂料有朝一日会断送在自己手上。
可他那父亲酗酒闹事,伤了人。
急需一笔银子,他们家早就捉襟见肘,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盘出天香居这个铺子。
“我同你说过,天香居的掌柜还是由你担任,我相信你的能力,你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苏毓:“东家为何......”
为何盘下铺子,既没有让他卷铺盖走人,更没有遣散原本铺子里的伙计。
沈宝珠浅浅一笑,“天香居以制香而闻名,我亦不懂制香,是以还不如继续交由你打理。至于那些伙计,我若是遣散他们重新招人来,一来需要熟悉的过程,二来未必有他们得心应手,我又何必节外生枝。”
苏毓暗暗称奇,面上却不显露分毫。
落座后,他从宽大衣袖中掏出一本账簿递给沈宝珠,“这是往年来天香居的账簿,还请东家过目。”
沈宝珠点点头。
苏毓为人聪慧,当账房先生管账最合适不过,她粗略的翻阅了几页,便合上,“天香居的生意,我倒有个提议,苏掌柜大可一试。”
苏毓露出洗耳恭听之势,“还请东家不吝赐教。”
“赐教不敢当,不过是我一番感悟罢了。”沈宝珠道:“天香居的胭脂水粉用料金贵,不比那些赫赫有名的脂粉铺子差,生意却是无人问津,这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