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清吃惊地瞪大眼睛:“窦琬同端王私通书信?端王是她的表姐夫,为何要私通书信?”
“谁知道呢,如今满上京都传遍了,说什么的都有。”余岚惜顿了顿,又笑道:“说得最多的是暗通款曲。要说姊妹共事一夫也不算罕事,但得明媒正娶,这样子倒惹人笑话。”
于雪乔纳罕道:“窦琬是世家大族的嫡女,嫁与端王为侧妃,门第也是撑得起的,她是不是一时糊涂了?”
韩书琴抿嘴一笑:“青春年少,情窦初开,想来是窦琬对端王一见倾心,难以自持,所以才做了糊涂之事。”
沈月清思付着说道:“世家大族的女子,婚嫁一事都得细细考量。长平候夫妇工于算计,窦琬耳濡目染,想必不是我们看到的那般简单。”
她目光落在正屋剥着橘子的女儿,心思一动,脱口而出:“莫非长平候为难我们孟府一事,窦琬也在其中助力?”
孟知嬅的手不自觉地一用力,拇指上修剪齐整的椭圆指甲猛地戳进橘肉中。
余岚惜剥着松仁的手停住了,她顺着沈月清的话说道:“圣上虽未立储,但眼下端王最得圣心,窦琬如若在此事助力,来日虽以侧妃之命嫁与端王,端王如登上大位,后位是谁还不好说。”
孟知嬅突然明白,以前觉得马场之事,是窦琬脾性乖张,原来,她是在给端王递投名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