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脑海里乱七八糟,任由他去了。
片刻,陆老师来了。她拨拉我两下,确认我没受太严重的伤,才问:“怎么回事啊?谁打你了?”
我犹豫了一下,拿不定主意该说还是不该说。
陆老师八成以为我被打蒙了,抬头向其他同学询问:“陈()光挨打都谁看见了?是谁打的?”
安静了半天,沈丽慢悠悠站起来,说:“好像是六年级的学生。我就看见他们揪着一个人进男厕所了,不知道是不是陈()光。”
陆老师听罢,低头问我:“有这回事吗?”见我点头继续问,“他们为啥打你啊?”
我心里委屈,终于说出了原由:“他们……管我要钱。”
陆老师愣了一下:“要钱?管你要什么钱?”
看着陆老师一副追究的神态,一道曙光在我心中划过:“他们让我以后每天给他们拿二十块钱,不然就天天打我。”
陆老师脱口而出:“管你要钱?他们咋不管别人要钱呢?是不是你平常就老招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学生?”
他为什么欺负你而不去欺负别人——这曾经是多少老师口中吐出过的神逻辑?又曾经让多少饱受校园暴力的孩子哑口无言?
刚刚燃起的希望顿时跌入冰点,我极力的辩解道:“我不认识他们,他们知道我爸在外地,给我留钱了,才特意堵得我!”
陆老师的思维当然比我缜密得多:“你不出去瞎说八道的人家怎么知道你有钱?肯定是你嘚瑟来的,不抢你抢谁!”